卢从愿听到这话自是有些火大,他的资历远比在堂两个宰相深得多,早在多年前便已经任职中书侍郎,如果不是被张说一脚踢出中书省、发配到洛阳来养老,也已经是有望拜相。

        “某欲奏何,相公不知?昨夜入署执走卷宗,今日将何处置,相公可有决断?”

        他心中正自恼恨源乾曜把他牵连进来,如今便当着群僚的面将事情大声宣讲出来:“殿中监王霍公子王守贞入坊纵火、焚及惠文宅园,并使奴哄抢燕公别业,如此暴行,闻者惊骇,宰相等将何处断!”

        这事众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在听完卢从愿的讲述后,朝堂中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杜暹皱眉沉默,他自然也是力主严惩,但昨夜御前失言已经心甚忐忑,今日若再落一个鼓动群僚的罪过,怕是要创下一个速通成就了。

        他这里默然不语,一旁的李元纮则开口说道:“此事自有民讼,仍于河南府审断之中。未有结案进奏,中书门下又需要作何判处?卢尚书于此诘问,失礼了!”

        “刑司不结,宪司何在?那王守贞并非白身,即便案事未断,也可加以奏弹!”

        卢从愿被拉下了水,自然不可能只是自己泡着,当即又要把御史台也给拉进来。

        李元纮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闻言后当即便答道:“中书门下仍然未纳宪台进状,于此也难为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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