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率徒到左金吾卫衙署前喧闹、又被王守贞供出来的万骑营将马崇最是倒霉,直接被拉出来处斩、杀鸡儆猴。
除此之外,他的职权也遭到了不小的蚕食。其所兼理的内闲飞龙等厩,被直接剥离出来,交由虢公杨思勖担任飞龙厩使、加以监管。虽然说剩下的职权仍然很宽泛,但却在原本的大权独揽中被击穿一个缺口。
王毛仲对此忿恨不已,当王守贞好不容易熬到放假回家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更忍不住破口大骂道:“瞧你这蠢物做的好事!非但没能严惩那张氏子,反而使我为阉奴所笑!”
王守贞听到这斥责后也是委屈:“儿哪能想到那张六竟如此奸诈!如今儿受役其家,多遭凌辱折磨,乞求阿耶垂怜、救我出来!”
“你等着吧,待到此子举业不成,我直将系入北门。除此之外,暂无别计!”
王毛仲这段时间被太监们屡屡的找麻烦,又要调和北衙人情,已经是有点应接不暇了,哪还顾得上这个儿子。
时局中有人失意,那自然就有人得意,譬如新近入朝的吏部侍郎崔沔。
之前他就任魏州刺史,而魏州去年受灾尤重,他本来也为救灾事忙得焦头烂额,不意朝中发生情势变化,他一举从魏州这泥潭中脱身而出,入朝执掌铨选大权,而宇文融则入州接受这个烫手山芋。
由于吏部尚书宋璟远在长安,而另一名侍郎齐浣资历要远逊于崔沔,所以如今的他在吏部可谓是大权独揽,铨选举授皆由其意,做起事来自然是畅快得很。
如果说唯一有一点自觉遭受掣肘的情况,那就是对考功司的人事安排。宰相们居然因为举子哗闹而驳回了他对考功司的人事调整,这多多少少让他有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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