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获得的关注越多,别人打击自己的成本和代价就会越高,从而投鼠忌器,不敢完全的有失客观。

        而且他所选择的元稹《生春》这一组诗,单拎出来每一篇也只算得上是中等及格之作,但却因多而工、因多而巧,篇章越多便越能彰显才华,让人惊叹。

        更何况这试题本来就是“早春万物生辉”,写的诗篇越多不就越应题?

        虽然说科举应试诗也是有着五言六韵的格式要求,但这一规定眼下执行的还并不严谨,要到天宝年间才会成为定律。至于当下也只是约定俗成,而非不可逾越的铁律。

        毕竟就在开元十二年,祖咏还凭《终南望余雪》绝句应试及第,而在其后的几年科举杂文试中都没有诗题,包括今年省试也只是颂文加律赋。

        元稹这二十首《生春》诗作,皆以“何处生春早”开篇,以“中、风、融、丛”为每一句的韵脚。

        单独一篇未足称奇,但是二十首诗作排列下来,乃是唐代组诗中难得的逞才之作,或许内涵不足,但形式上的统一和意趣却是非常的出众,也充分展现出了作者高超的声律技巧。

        且不说考场中考官和考生们震惊的心情,张岱答完诗题之后,便又拿起另一道史论题。这史论命题非常宽泛,除了论史的要求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限制,这自然也给了张岱极大的发挥空间。

        眼下虽然还只是盛唐时期的中古时代,但若从三代述起,那也有着几千年的光景,当中值得议论的问题那可太多了。

        尤其是魏晋之后几百年的大乱世,南北双方各自发展、各自探索,最后又总归于隋,当中任何一个片段拎出来都值得大说特说。

        只不过考虑到隋唐同源这样一个背景,为免牵涉到什么敏感话题,张岱也不敢在这时间段里大发议论。

        他在沉吟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重新提笔准备答题,开篇写道《六国论》: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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