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只要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全无痕迹呢?区别只是回报多寡而已。

        “当下灾区最严重还是牛疫蔓延,春后更是各地散开。我耶去年奉命出巡抚慰,今春不久前又因此出巡。虽然官府与仆等也多宣告乡野,让乡民们谨慎防范、尽早处置疫牛,但却仍然见效甚微……”

        黎洸又开口说道,他们以织坊救灾虽然渐渐上了轨道,但整体的赈灾事宜却仍不乐观,特别是灾区大量耕牛因疫病而亡,更让今年的春耕还未开始便蒙上了一层阴霾。

        虽然说病牛早发现早处理,能够有效控制疫情的蔓延,可是对农耕之家而言,耕牛乃是仅次于土地的财产,谁又舍得轻易放弃掉?

        因此就算自家耕牛染病,往往也密不宣扬,而是想办法救治,但是因为缺少相关的医药,到了最后非但自家的耕牛救不活,还连累整个村落的耕牛都染病。

        张岱闻言后也是一叹,虽然有的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但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实在很难劝说真正要作割舍的人保持理智。

        “王毛仲日前储备许多防疫治疫的兽药,之前他与我有纠纷,我曾在圣人面前进告此事。看来要催促他尽快将这批防疫物料交付过来,最好能趁我东行时沿途输送发放!”

        虽然朝廷也在积极应对牛疫,而张岱也想在其中有所表现,他是非常渴望在这些地方积累民望,既能实实在在的帮助到灾民,也让自己的名声得到广泛的传播,自然便又将主意打到了王毛仲的身上去。

        不过王毛仲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张岱还盘算着要再拿赔款来拿捏他一下,却不想转过天来王毛仲的家奴竟主动把赔款送上门来。

        将近两万贯钱帛,足足拉了十几大车,王守贞回家几日后又兴致勃勃的返回来,一边着令仆从们配合张家家奴清点钱帛,一边来到张岱面前向他叉手道:“仆今归家幸不辱命,将河南府所判赔偿送还六郎!”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并有些好奇的打量这家伙几眼,是不是被马粪熏傻了,这有啥值得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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