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融也不是小孩子,听到张岱这公然挑拨离间的言语自然不爽,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使君面前,不敢夸智。但若较计者只是源使君,则也不惧一争长短。”

        张岱对两人采取截然不同的态度与评价,而后又笑道:“使君知否某日前作计两京飞钱?此事经营不满一年,得利已逾巨万。今之所以能够义造织坊于诸州、救人数万,所用亦皆飞钱之利。

        日前奔赴汴州,于其境中集会富人,将此事业向他们稍作分讲,此重富人对此也大感兴趣,急欲从业其中。凡所聚得钱款,不下数十万贯。未知源使君近日所敛,能否有逾此数?”

        宇文融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又是一变,惊疑不定的望着张岱,一时间也分不清楚他所言是真是假。

        他本就是主管财政的官员,飞钱这么大的名头当然也听过,但因涉事者不是北衙禁军就是太监内官,所以对于飞钱的经营内情也了解不多。

        “使君或以为我只是吹嘘其事,但其实我所言还有保守。飞钱利润惊人,钱帛须臾可渡关山,聚散皆难监管,更加无从税之,朝廷势必不能坐视不理。是故此番归都后,我有意进奏圣人,或可专制格式以规正此业!”

        张岱又望着宇文融笑语道:“凡欲经营此业者,皆需各置本钱以待有司查验,有司验资之后量本钱以税之,而后量其税钱、放其额度。宇文使君久掌财司,估量此业能创收几许?”

        宇文融听到这话后,脸色更是剧变。他大惠商贾以致境内客旅商货云集,心中还颇为自得,而今听到张岱对钱帛的调度税管思路,无疑要比自己更加的精深。

        在古代要搞飞钱类似的金融服务,信誉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财力雄厚如王元宝,之前都差点被洛阳商贾们联手挤兑关张。

        两京飞钱之所以能发展起来,除了需求旺盛之外,还有权势担保的原因,北衙的王毛仲还有内官中的高力士等人,甚至还有武惠妃,都是当下深得圣宠的权势中人,自然容易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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