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司士总算交代起了正题,源复当即便又喝问道:“当下州内百业凋零、民生愁困,你等全无所见?豪使钱帛资益外人,却不舍得助益乡里,当真贼性贪鄙、绝情负义!”

        陈司士这会儿被逼问的脑壳都有点发懵,只是下意识摇头道:“我家并未出资,只是日前搜得几奴归还……别家出资多少,下官更不知,只、只听说是有一万贯钱帛的往来,但、但也仅此啊!”

        “狗贼还要欺瞒!”

        源复闻听此言后更加恼怒,他心里早给陈司士打上了奸猾贪鄙的标签,此时听到所涉钱款在这家伙嘴中缩水几十倍,自是不肯相信。

        刺史乃是一州之主、号为方伯,放在南北朝时更执掌生杀大权,如今虽然职权有所缩减,但仍拥有极高的权威。

        见这陈司士仍不老实,源复当即便怒声道:“将此贼徒枷于衙外,若不尽诉其事,不许除枷!另将其弟陈九并余诸族人一并拘押入府,逐一审问!”

        他本想从州府属官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了解全貌,却没想到这陈司士如此的倔强死硬,连家人走私蓄奴的罪过都招出来,却仍不肯将此事披露出来。

        这不免让他感到内中怕是不只几十万贯钱帛营生,可能还蕴藏着更加重大的内情,于是一边下令严查陈司士一家,一边又想法子从其他方面进行突破。

        陈司士虽然不肯交代实情,但也提供出一个与王元宝来往密切的州人名单。据此拿人、逐一盘问乃是最直接的方式,但这样未免太过粗暴,可能会在州内造成极大的民情动荡。

        而且宇文融信件中的意思除了让他搞清楚此事之外,还有让他也设法获取更多的钱帛物资,这一点也必须要考虑到。

        汴州富户有钱,源复当然知晓,但他们具体有多少钱,则就不清楚了。张岱在州境内轻轻松松筹资几十万贯,无论用了什么方式,在他看来都是有些挑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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