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崔沔在州时所做的安排,如今想想其人大概从去年那时候就有点不爽自己派人入州滋扰了。

        魏州这里虽然没给多少优待,但却收抚了数量最多的妇孺,如今的织坊中足足有将近五千人接受救济。

        毕竟黄河决堤于魏州,而且商贸的繁荣只是让商品丰富起来,实际上魏州的农桑还是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至今仍然没有恢复多少。

        否则百姓们都已经各自返回家庭进行春耕了,田野中也就见不到那么多营造水利工事的力役了。

        “可惜六郎你来得晚了几天,否则便可以见到咱们伯翁了。伯翁日前受命出任冀州刺史,特意到这织坊中来看了看,对六郎你的规划很是赞许,并还说若今年河北灾情无有好转,冀州照此行事也是一个善计!”

        张峪一边将张岱引入织坊中,一边又笑语说道。

        张说在朝中虽然失势,但若谋求外职的话还是能量不小,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便把张光冀州刺史的任命给搞定了,日前途经魏州北去上任。

        “伯翁有这样的任艰心思,若再加妥善准备,是州人之福。可惜我归期将近,否则倒想随从入州去看一看。三兄你受事于此,承接上下,伯翁治内如有什么疾困需求,你也要及时传告,勿使伯翁独困于外啊!”

        张岱自知今年河北灾情同样不会轻,张光此际前往冀州任职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但越是艰难的情况便越容易做出事迹来,他也已经打算必要时可以贴补一下冀州州事。

        自己搭钱去打工看似有点愚蠢,但救灾济困本就不需要将利弊计算的太清楚,而且他爷爷个大硕鼠贪了也不少,适时适当的散出去一些也是给家人积福,一直积攒在家里,除了多养几个废物败家子儿也没啥大用处,还不如散出去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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