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听到这话后顿时精神一振,旋即便连忙点头道:“此间不只下官一人于此,另有同榜多人皆新及第进士,日前于选司关试判词俱有,堪事案牍!但使心怀仁义、恤民疾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求则倍予人,则某等同年未必不能胜过州府前僚!”

        他日前在汴州这里不说备受冷落,那也是遇到了不少刁难,这会儿自然不会客气。就你们这些家伙把汴州治理成这逼样,老子打断腿都能比你们治得好,还想撂挑子,吓唬谁?

        裴伷先本来对这小子印象不错,却因为惠妃功德碑一事搞得心情很乱,此时听到这小子顺杆爬,不免便白了他一眼。

        他当然不能将汴州州府班子全都换了,于是便又沉声问道:“谁人不能胜任,即刻出列!”

        众人听到这话后,全都低下头去,不敢再跟源复共进退了,这位黜陟使老而弥辣,真是惹不起,搞不好大家都得搭进去。

        “州事前情皆需询问,源使君暂也无须别去,便居宿于州府后堂,饮食日用若有所需,着员奏告即可!”

        尽管眼下州事调查还没有一个确凿的结果,但裴伷先已经是先入为主,在将源复夺职之后更下令将之软禁在州府内,不需其再随意出入并交接外人。

        只不过他们一行轻装而来,仪仗队伍都还在后方,同行十几人而已,既要控制住州府,同时还要看守住源复,自然是不够人手的。

        “此间有我门生劝农判官徐申,旧是打理织坊事宜,织坊解散后便闲散下来,日前则遭源使君拘禁,幸在无罪而释。若是人员不足使,我可令徐申招募乡义协助看守。”

        张岱又连忙表态说道。

        之所以要软禁源复,便是要控制住人员和证据,尤其裴伷先也是亲身经历了那些州吏们有多胆大妄为,自然不放心再使用汴州州府这些人员,在听到张岱的提议后,他稍作沉吟后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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