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氏被晾在了当场,脸上顿时也浮现出羞恼之态,再见郑氏仍然扶着床沿指着张岱背影喝骂,心中也不免暗生同仇敌忾之感。

        东厢南廊居室外同样站着许多人,见到张岱向此行来,各自入前点头说道:“六郎几时回来的?郑州使君知道家事了吗?”

        “今日放归,阿耶处应还未知。七郎伤情如何了?该要怎么处置,大父交待没有?”

        张岱走过来沉声发问道,他只从丁苍语焉不详的讲述略知此事,具体事态情形都还不知。

        “唉,我等也并不确知此事。昨夜七郎外游,傍晚忽然被人送归,只言是遭北门官兵围打,不只所乘坐骑被打杀,就连七郎的腿也、也被打折,人也昏厥不醒。叔祖归后也难细问,只嘱令家人立即延医诊治,清早出门,到现在还没返回。”

        听到族人们的交代,张岱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怀疑莫非张岯真是受自己的连累?

        这小子虽然一副纨绔做派,但其实色厉内荏,在家里还敢摆摆架子,但是到了外边见到惹不起的人,那也绝不会瞪眼要强、自惹麻烦。

        动手的又是北门将士,算算一家人也就他和北门结怨颇深,可能真的是北门将士找不到自己,堵住了他弟弟迁怒报复。

        想到这里,张岱心中也不由得暗生火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当即便迈步走进房间里,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并伴随着张岯声音沙哑的哭叫声。

        张岱走进内里,见这小子半身都被用布帛缠绕在木板上,泪眼朦胧、神态憔悴,于是便沉声问道:“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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