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名仆妇都交代了郑氏要压胜害人的事实,元氏强忍着怒火,继续刨根问底的追问道:“究竟是哪个恶妇,撺掇主人作此阴祟害人之计!”

        “苏七娘、去年主母吩咐她盯紧了六郎,诬蔑六郎染疫气,不许归东厢去,安排在别园里。苏七娘笃言六郎必将不治,但却没想到六郎命不该绝……”

        几名仆妇眼见东窗事发,这会儿也顾不得互相包庇的义气,都努力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力求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过。

        张岱立在他奶奶案旁听着几个仆妇招供,也算是补齐了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宅中这些人对张雒奴的恶意与加害。

        “妾、妾冤枉啊,老夫人……”

        那苏七娘闻言后自是脸色惶恐,方待开口辩解几句话,元氏却一脸愤怒的拍案怒声道:“掌嘴!先打这恶妇十记,再让她来说话!你们这些贼胆包天的恶奴,还知否谁是这家院主人?如此虐待我孙,不怕恶孽缠身、不得超生!”

        几名仆妇断断续续的交代了郑氏入门这些年所做种种,甚至就连张岱生母武氏在家中遭冷落排斥、各种挤兑的陈年旧事也都一一讲来,更听的元氏面若寒霜,连连怒声道:“桩桩恶行,岂是名门贤妇所为?想不到、想不到,我家殷勤相待,却是迎进来这么一个谋害家室的毒物!”

        张岱听到这几个仆妇的交代,也才知道郑氏私下里行为竟然这么丰富,除了针对他与其生母的事情之外,还有就是窃占家财、向外输给。帮助补贴其母家兄弟们的还不算多,大头主要用在了礼佛上面。

        就拿以压胜之术谋害张岱来说,就前后用去了四五千贯,而且中间还不只请了这一个和尚,还有其他过路术士,已经是无从追究了。

        当听到郑氏花了这么多钱,张岱也不由得暗叹这女人真是蠢,如果她肯舍得把这一笔钱直接给自己的话,自己说不定早就收拾收拾跑路了,也不会再留在张家、从而衍生出后续一系列的事情来。

        单单这些仆妇的交代,张岱粗略一算就发现这些年经郑氏之手散出去的家财起码有十万贯以上,有的时候甚至是一整个连人带地的庄子一起施舍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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