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朏虽然有着宗室的名头,但血脉关系较之李林甫家还要更远得多,所谓南阳公乃是唐太祖李虎的长子李延伯,早在贞观初年便已经罢除宗籍。

        所以这个李朏也只是一般的士人身份,开元四年进士及第,到了如今的开元十五年官任从七品京职太常寺主簿便是相对正常、甚至比较顺利的仕途。

        至于张均那种十年间无勋资可称,却能一路平步青云、官达四品,纯粹就是作弊,张岱顶瞧不上这种人。

        县官不如现管,过气的宗室不如当势的宰相。

        而如今李朏官职虽卑,但也仍比张岱高了一等。太常主簿职比别司功曹,对于署内官员的表现有监督和评价的权力,同时又负责一部分庶务的安排,也算是在工作中需要频繁接触的一个职位,与之处好关系自然没有坏处。

        “家父常谓李主簿宗子内秀、怀才负能,所患者人未识之,但使时来运转,必能趁势而起、力佐邦国!”

        他向着李朏作揖笑道,但实际上也从没听他老子讲起有这么一位同年。

        李朏听到这话后自是很满意,国朝享国年久,如他一般落魄宗室不知凡几,哪怕已循常途入世,这一个宗室身份仍是最令他们感到自豪的一个标签。

        他便也连连对张岱笑语道:“我之前宦游畿外,去岁归朝本意游访时流旧好,却闻你父早已奉节入州宣政,憾未相见。如今竟与其子同署处事,可谓奇缘,来日他归都时,你且告我,必携酒登门、共觅一醉!”

        “若欲觅醉,何待来日?下官虽齿短晚辈,但也盼望能从游时流贤长。适逢今日相会署中,不如此日便共李主簿并诸同僚归坊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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