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谁说我……住口罢!”

        薛縚听到这道歉声,心情顿时又不淡定起来,连忙摇头摆手、瞪眼斥道,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与皇家结亲是一件丢脸羞耻的事情啊!

        崔日知瞧着薛縚几十岁的人了、却被张岱挤兑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也是不免暗叹这个薛縚真是虚有其表。他又抬手指着张岱发问道:“你入来何事进奏?”

        “下官所奏,便是与薛少卿起衅之事。太乐署供奉雷四宝恃艺生骄、以致艺能生疏,昨日醉酒应课、口出不逊,已为下官所惩。本意今日再给其改过机会,招于馆堂,不意此徒骄横更甚,不只悍拒督课,更以其女得幸薛王来恫吓下官!”

        张岱两手奉上自己刚才所写的判书,又对崔日知说道:“若使纵容此徒,不只太常督课之法为乱,名王盛名更将因此贱奴留瑕。是故下官奏请革除乐籍,发还司农!”

        这雷四宝并不是普通的伶人,已经做到了太乐署的乐部供奉,其户籍也从最低等的官奴婢提升为杂户,若能继续积累功劳,再过几年可能就会免为良人、摆脱贱籍。但如今除其乐籍,只能再次成为隶属司农的最低一等的官奴婢。

        “得幸薛王?太常乐奴何以入藩邸?”

        崔日知听到这话后,眉头又深深皱起,视线望向薛縚。

        薛縚听到这话后,连忙垂下头去,口中轻声说道:“下官入寺署之时,犹晚于大卿,对此并不深知。”

        这事无疑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所以薛縚在这方面也不敢多作置喙,搞不好就得跟他大爷、堂兄谁的一个下场,没提到台面上来说还敢包庇一二,一摆上了台那自然要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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