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修习职事、拾遗补漏,倒也无需告我。只不过我需提醒你一声,无论如何处置,切勿把我家儿郎搁入其中。否则日后再有类似事情,恐怕无人再肯热心指教你。”
邠王又望着张岱提醒说道,俨然把这事当成了一个长久买卖。
张岱闻言后,只觉得这位大王也真是一个趣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能在宗室当中有这样一个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消息源,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大王请放心,下官绝非好歹不分的昏人。大王善意提醒,下官又岂会连累滋扰于大王!”
他先是做出保证,旋即又略怀试探的说道:“今日能得大王垂顾提醒,下官着实感激不尽。大王前言下官屡有忤逆宗家尊亲之行径,但其实下官安敢如此狂悖啊。内中窃度,或因身乃惠妃外家疏亲,所以颇遭歧视,亦不敢声张自辩,唯自小心隐忍、受屈难言。”
“这只是愚人杂想罢了,若牵引旧事,谁能如我般深刻?旧年故事,多少名臣贤良、乃至宗家贵戚束手无策,但事与惠妃何干?妖氛滋蔓之日,尚无惠妃此人。而今吾皇春秋鼎盛、国势更胜往年,谁若复以往事而任意牵引、党同伐异,实是居心叵测!”
0319先发制人
邠王也听出张岱眼中意思,当即便望着他认真说道:“旁人是何心迹,我管不到。张郎你若与我往来,大不必持此忧虑!”
张岱闻听此言,倒是不免对邠王有些刮目相看。之前说实话,从入宅所见种种,再加上知道邠王召见自己的意图后,他心内对这位大王的印象和评价实在不高。
但今听邠王这么说,却是一个非常难得能够就事论事的明白人。大概也是因为心中积累的仇怨实在太多,如果没有这样豁达的心境,怕是早就憋屈死了。
虽然心中对于邠王略有改观,但张岱倒也没有主动提出多给点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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