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岱又欠身应了一声,然后便乖乖走到堂外廊下去罚站去了。

        他心里固然有点不爽,但也明白自己的确有不对的地方,昨天被上司和同僚们宠的有点忘形,忘了做好案事的交接准备。

        今天被人据此发难也是一个教训,告诫他做官终究还是要先把本职工作做好,人脉势力之类的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本职工作做不好,也就怨不得别人敲打责问。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这薛縚一副吃了枪药、借题发挥的样子,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家伙?

        他与薛縚素未谋面,日前还没有报道上任时还派家人登门送了一份礼品拜码头,礼数也算做的不错,怎么今天第一次见面竟然就遭到如此针对?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薛縚作为太子的丈人,本能的对武惠妃这个正得宠的太子庶母心存警惕抵触,继而对自己这个武惠妃的外甥也心生厌恶起来。

        毕竟有的事情并不需要确实发展到某一步才会让人认清危害,武惠妃一直在努力想要成为皇后。而她又不像王皇后一样膝下无子,一旦成了皇后,那其子寿王等自然便成了圣人嫡子。

        当今太子却非嫡非长,地位自然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而且太子之母赵丽妃去年刚刚病故,近期内后宫如果发生巨大的人事变动,正在居丧的太子自然也会处境不安。

        张岱倒是知道武惠妃和太子的矛盾要到整整十年后才会爆发,但是当下的时流却并不确知这一点,作为利益密切相关之人,薛縚对张岱这样的态度倒也可以理解。

        想明白这些后,张岱心情倒也淡定下来。这既不是自己的问题,而矛盾也根本没有缓和化解的可能,那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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