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坦诚告我,我也不会不近人情的一口回绝。这本来就是都省交付京兆尹发卖的官业,无论卖给谁都要收取一份钱帛。张六郎你肯为此用钱三万余贯,可见是真的喜爱此宅,我今仍可助你做成此事啊!”
他倒不是忘了昨夜他父亲的叮嘱,而是今日所面对的钱债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了解,而且听到张岱的目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无非买房不成而在这里找事发泄罢了。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自家便要拿出足足五万多贯钱来了事,源洁自然无法接受,甚至余生暮年都有可能会耿耿于怀、愤懑难消!
而且他见到这一份定金收据上写明了张岱只要购买十几亩宅地,价格却达到了三万多贯。而李林甫拿下这整座宅邸,交钱都没有达到此数,虽然后续还有十几万贯的余款要逐年补交,但双方价钱也是差距悬殊。
张岱见源洁果然咬钩了,也不由得暗叹这些权门子弟们做事习惯了投机取巧,想要让他们踏踏实实的恪守规矩也真的是很难。用惯了风灵月影,谁又愿意去苦肝猛刷呢!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喜爱此地,是贪此贵坊要冲。而今李林甫置业其中,与此恶徒为邻,让人寝食难安。只要收得你家本利五万余贯,畿内何处我置业不得?”
为免这源洁警觉脱钩,张岱便又玩了一把拉扯,表示自己心意已经改变。
“京内何坊还有闲宅,我心中清楚,也很明白张六你为何想要置业平康坊内。一则此坊地处两宫之间,东西往来都便利有加。至于第二点……”
源洁也没有被张岱牵着鼻子走,而是有自己的思路,他又望着张岱沉声道:“这第二点,就是因为平康坊地处朱雀门横街以南,而街北诸坊多有北门将官在居。你与北门仇怨,天下皆知,京中虽有百坊,但除了平康坊等寥寥数坊,其余诸坊怕是都不合你来置业安家!”
“你也不要胡说恫吓!我与北门纵有不睦,但今身列近侍,北门那些将子们轻易也不敢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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