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埱年纪比张岱大了几岁,如今已经是弱冠之龄,但却还是没有解褐做官,仍然在家啃老。
原因也很简单,自从开元十二年圣驾东出、张说等也都回到洛阳后,这货留在长安彻底的放飞自我,去年弘文馆馆试直接没通过、光荣挂科,以至于他老子给他安排的进仕途径都直接没用上。
张埱见张岱走进来便连忙迎上去,脸上带着殷勤笑容道:“六郎你那匹雪狮子,近日留在厩中养养膘、不要驱使,上巳日借我去曲江游园罢?”
这货虽是长辈,但在张岱面前也实在摆不出长辈的谱,寻常在家直呼小字雒奴,外人面前则呼阿六,有事相求则六郎、宗之,较之近年渐渐沉静的张岯还要更顽皮无赖。
“就这天气,上巳日曲江也难免水位暴涨,还敢做游戏?”
张岱指着外面没有停止意思的春雨,有些疑惑道。
“你懂什么!多少人家都在苦盼佳节,京都各家子弟去年就在添置行头,想要一鸣惊人、惊艳人间。莫说只是稀疏小雨,哪怕水漫京南,也要操舟游乐!”
张埱作为京中纨绔群体当中的头面人物,闻言后当即便瞪眼说道。
“区区几个无赖子弟,只知道造使家中钱帛在外躁闹,又能惊艳了谁!”
旁边在朝担任吏部司勋郎中的张光之子张垚听到张埱此言,当即便不客气的说道,旋即又指着张岱说道:“如宗之这般省试高中、春榜唱名的进士们才是惊艳人间的俊才,至今省中同僚言及当年事仍津津乐道,叹息西归以来,连年所选俱不如当年。”
张岱听到这话后,也才想起来今年的科举又快要出榜了,于是他便笑语道:“去年来访的山南孟浩然,今岁考情如何,伯父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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