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听到这话自有些不爽,说的自己好像是什么爱好惹是生非、贪乱乐祸之徒,他连忙躬身说道:“下官向来深慕广平公德行,逢见不平则耿直难屈,既见是非则守直取是。公之大道,自能容得小子畅行。”

        宋璟仕宦大半生,啥人没见过,也懒得跟这小子打什么言语机锋,摆摆手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门下省官员们又都纷纷行出,一直将宋璟送出官署门外才又返回来,由此也可见宋璟在这些朝士们心目中地位之崇高。

        两省官员向来眼高于顶,哪怕是在职宰相若非两高官官而以别职平章政事,他们都不怎么放在眼中,但却对宋璟这样一个去职多年的宰相如此恭敬,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唉,当今朝政局势焦灼不安,诸位宰相虽然各有强硬姿态,但却俱难服众。想要时局稳定下来,莫过于宋开府再归朝执政!”

        返回官署途中,有人忍不住叹息一声,旋即便也不乏官员点头附和。宰相干仗,他们这些两省官员也算处于斗争的核心,所受到的惊扰和连累也都不小。

        诸如严挺之这般,不敢发声那就丧失了阵营忠诚度,若是发声,则就可能会引火烧身、招致报复。

        回到堂中后,张岱又向严挺之问道:“广平公来言何事?”

        “是劝我不要再纠缠选情,每岁选事纠缠不休,甚至长达半年之久。大量选人滞留畿内,资财耗尽,不乏赤贫。日前吏部铨选时便不乏选人哭告,广平公言,若中枢仍然如此处事,恐怕选情中要滋生纷乱。”

        严挺之闻言后便叹息一声道。

        张岱听到这话,心内略有了然,选人逐年增加而官职却并没有相应的增多,这就使得铨选越来越僧多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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