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身上的剧痛就是源自于此,伊恩的脊椎在扭曲当中传递出难以忍受的刺痛,原本沉寂在血管深处的魔力如同被惊醒的毒蛇般沿着骨髓疯狂攀爬。
他能清晰感受到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皮肤下涌动的血液流像是要冲破血管的牢笼,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它们在重新排列组合。
除了身上开始长出羽毛外,伊恩的肌肉也在不断地收缩,仿佛在适应一种全新的形态。他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能够感受到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流动。他的手指开始变得修长而灵活,指甲逐渐变得尖锐。
如同渡鸦的爪子一般。
渐渐地,他的肩膀开始收缩,变成了渡鸦强健的翅膀;他的脸庞变得扁平,嘴巴也变成了尖锐的喙。这个过程既痛苦又奇妙,伊恩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细胞的分裂和重组,每一根骨骼、每一块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已不再属于人类。
在这个过程中,伊恩的视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看到的世界不再是之前那种普通的景象,而是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生动。
他能看到墙壁上每一条缝隙脉络,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小尘埃。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能够听到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
甚至能够分辨出不同声音的来源和方向。甚至就连梅林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出好几个层次,梅林的心跳也没能逃过这特别的听力。
“哦,天呐!我真的变成了一只鸟!”
在痛苦逐渐消退的时候,伊恩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他忍不住发出了难以适应的呻吟,音色尖锐而又带着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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