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人死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锅碗瓢盆砰啪相撞,风似地刮过耳畔,数都数不尽,清风馆像块豆腐在油里滚了一遭。
偌大的大堂里则冷冷清清,魏无缺随意拉开椅子,自行点上了茶水,任凭惨叫声过耳也不为所动,他知道叫得越惨烈,就证明死的人越少。
真正的人间炼狱是近乎无声。
台上的旦角唱完了戏,听着那些惨叫也发慌打哆嗦,瞧见魏无缺像个没事人似的坐着,慌乱间真是又惊又奇。
魏无缺微抬眼皮道:
“唱得不错,是宝剑记的哪一出?太久没听戏,一时想不起来了。”
见这人着装不凡,旦角敦敦实实行了一礼:“回这位爷,是林冲夜奔那一场。”
“就接在风雪山神庙、火烧草料场之后的?”
“是的爷。”
大堂内无事发生,旦角心里稍微安定下来,就又问:
“爷你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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