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南边,有个马仔因为喝多了嘴快,差点把他们的藏身之处说漏了嘴,就是阚玉衡处理的。那人是怎么死的,到现在刘瑞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用了整整一夜,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把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留下。

        而且阚玉衡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更是能玩死人不偿命。当初他们能从警察的包围圈里逃出来,全靠他设的几个局,把条子耍得团团转。

        刘瑞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儿发干。他悻悻地抓起酒杯,手都有点发抖,一口闷掉那杯辛辣的白酒,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意。

        他瓮声瓮气地说:“行了行了,知道了!”

        “我就抱怨两句,”刘瑞的声音越来越小,“又没真出去惹事……”他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阚玉衡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嘟囔道:“憋着就是了!反正也就这些日子……”

        话虽这么说,但刘瑞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怕了。不是怕警察,而是怕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秀才。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窗外的残阳又暗了几分,光影在墙上拉得更长,像是几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土炕上的热气混着酒气和汗臭味,让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更加闷热压抑。

        压抑,像一块湿透的棉被,紧紧包裹着这间小小的平房,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瑞心里憋闷得厉害。

        这鬼地方,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整天都像罩着一块破旧的灰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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