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他轻轻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带上,生怕那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会再次触碰到王伟利那根紧绷得如同弓弦的神经,从而引来更不愉快的后果。
户外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扑面而来,刘瑞敞着棉袄怀,丝毫不觉得寒冷,感觉像是出了笼的鸟,蹦跳了几下,随后贪婪地深呼吸了几次。
“哈!”他吐出一口白气,看着那白雾在空中缓缓散开,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畅快。
刘瑞抬头望了望天,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像要下雪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这天气竟然也不是那么讨厌,至少比屋里那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感强多了。
他压了压那顶脏旧的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沿着墙根,低头快速向前面走去。
走了没几步,刘瑞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远处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的,间或还有几声狗吠。这些声音在寒冷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过年……”他嘴里喃喃自语,“这他妈的年,还有什么意思?”
刘瑞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破旧的运动鞋,鞋面上沾着泥点子,鞋带已经断了一根,是用铁丝临时绑着的。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老家,身边搂着十几个姑娘喝酒,摸索......
可现在呢?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不能想,越想越烦。
继续往前走,经过一户人家的院子时,刘瑞听见里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应该是在准备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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