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死死按住,毫不退让,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攒成了一块,他的声音像炸裂的鞭炮般响起:“我草,你敢抢东西?你TM也不问问,这是哪?”

        “这里是俺老孙的地盘!你小子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撒野?!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钱就想拿东西走,那你别想站着出这个店!”

        老孙头的喊声犹如一道信号弹,大家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那边下棋的老汉,正捏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都掉到了棋盘外,另一边打麻将的几个大妈也停了“嘎吱嘎吱”的麻将推动声,抬起头来瞟向争吵的方向。几个年轻的村民也迈开大步走了过来。

        “吵什么呢?”

        “小子,你买东西不给钱还有理了!”第一个开口的是诨号“大庆”的屠夫,浑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他站在人群中,扯着音调,像是在控诉着天理不公,手指比量着,他摊大手掌指向刘瑞。

        “还想抢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让你看看什么是天道有常!”一个理着小平头的年轻人跟着起哄,撸起袖口,露出一肱粗壮的手臂,看上去倒真是有几分威慑力。

        “一个外地人,跑我们这欺负人来了?找死吧!”后边的小姑娘接茬,虽没有实际加入行动,但却唇枪舌剑助推火势。她细高的嗓子像是尖针,刺得刘瑞耳膜震颤,心火勃发。

        “报警!快打电话给派出所!”不知是谁尖叫了这一嗓子,像是一头狮子咆哮在被激化的群情之中,声音苍老中带着凌厉。

        七嘴八舌的指责声,夹杂着“报警”的喊声,犹如噪音机器启动,充斥着刘瑞的耳膜。刺耳的分贝挤压着他的耐性,那种愤懑侵占着所有理智。那一刻,他大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拉扯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刘瑞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双眼血红,肿胀的头皮像要炸裂。他彻底失去了理智,那亡命徒的凶性像被击穿了牢笼,狠狠地爬了出来,占据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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