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气得抬手指着下方的众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身旁的李渊却有些好笑的朝他开口道:“二郎,你在怕什么呢?”

        “我”

        李世民微微一愣,正欲开口,忽听李渊又抢先开口道:“想当年,我们父子四人,纵马汾河,猎场上的箭矢对准的是隋庭的旌旗。你说,取天下如逐鹿,建成将酒盏递到你的手里,说听你的,元吉还笑嚷着要当你的先锋”

        “现在想想,那时的血,应该是烫的吧?”

        “父亲.”

        李世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却听李渊又自嘲似的道:“裴三儿说,宫里的梨树该修剪了,我总舍不得。眼下想来,枝桠疯长竟会绞死主干。着实让人害怕啊!”

        “我记得,当年太原起兵的檄文里,写了‘废昏立明’,不曾想,竟叫我的骨血作了注解。”

        说着,端起桌上酒杯抿了一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悠悠叹了口气:“只是这太极宫的夜漏怎么不减当年的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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