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或脓疱的痕迹,那是天花肆虐的烙印。

        此刻,这些烙印仿佛成了他们被欺骗、被抛弃的证明。

        “孙院长——!”

        几个年轻的医学院学生,踉跄着冲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和连日熬夜的疲惫,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把咱们好不容易隔离观察,快要到取苗时间的牛都抢走了!说那是害人的‘邪物’.”

        说着,他又指向旁边一个额头流血,被搀扶着的青年:“王师兄去理论,也被被他们打伤了!”

        “孙院长,怎么办啊!”

        另一位负责疫苗提取的医者急得直跺脚,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特制的无菌琉璃瓶:“没有那些耕牛,我们之前数日的观察、记录全白费了!再找不到合适的耕牛提取疫苗,窗口期就过了!这.这等于掐断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啊!”

        “让锦衣卫来!把这些愚民都赶走!”有人悲愤地喊道。

        “不可!”

        孙思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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