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粗糙,绳纤维被磨得微响。
他收回手,眼睛里像是把多年暗处的光从心底捞上来:“我明白。”
“你教大家夜里的步。”朱瀚忽道。
“夜里的步?”老夜巡眨了眨眼,像在掂量,
“我们夜里走,第一步听风向,第二步看影子,第三步看耳朵。风往哪边吹,影子就往哪边跑,人往另一边错一寸;耳朵听到狗叫,脚步要提前放轻,免得吓人。”
“好。”朱瀚点头,“你站红绳另一头,谁走夜路,就让他先学你这三步。你只说这三句,不要多。”
老夜巡应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自然跟的劲。
队里有几个做夜活的,立刻被他招呼到一边,照着学。
门内,顾辰的小木板很快派上用场。
一个十二三的朱标站在板前,眼里犹疑,脚尖在细线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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