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沉默很久,终究短短地吐出一口气:“魏长庚。”

        “何处人?”朱瀚问。

        “不是京里人。”掌柜摇头,

        “他从北巷尽头那条窄里进出,脚步像猫。他不常露脸,来时必戴一顶极旧的笠,笠檐边有个小缺口。他常买两样:一种狼牙草,磨细了给人止血;一种筋骨散,熬得极苦。”

        “他练过?”阿槐问。

        “他不练。”掌柜说,“但他懂。阿婆见了他都要低头。”

        “他如何联络?”朱瀚问。

        掌柜犹豫了一下,像在权衡什么,最终咬牙:“小鼓坊。每逢戌时,坊后有一户人家点一盏青油灯,那灯不放在窗台,放在门坎边。灯亮一刻,魏长庚必到。他不进屋,只在门外立一会儿,就走。”

        “门槛边点灯,是给街上的人看。”朱瀚道,“不是给屋里的人。”

        “是。”掌柜点头,“屋里人眼瞎。”

        “他为什么要这盏灯?”朱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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