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尽头,他自己乐了:“原来不是脚滑,是我心滑。”
“对。”朱瀚点头,“回去你把你铺前的水擦一擦,省了别人滑。”
“省我自己滑。”
壮汉傲一句,却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多谢。”
人越来越多,长街的声音也越来越复杂。
远处有车轮碾过石板的“咯吱”,近处有人叫卖馒头,有孩子哭,又被糖糕摊主哄住。
那一根根红绳像小小的旗,立在窄处、弯处、人挤的地方。
李遇的鼓声一会儿轻,一会儿收,一会儿让出一个空拍,好让两边的人错身而过。
“皇叔。”朱标一边看,一边压低嗓子,“我想把‘站、走、收、让’再多一个字。”
“哪个?”朱瀚问。
“‘转’。”朱标道,“拐角太多,大家直着走容易撞。要教他们怎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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