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的政策加大了执行的难度,也给了更多蛀虫藏身的余地。”苏砚清继续反驳,“既入伍为将为士,冲锋陷阵,为国而死便是他们的使命,但这些农民呢?他们有必要背负这些吗?”
“旧法不过延续前朝作风,但若是新政实行得好,改革旧法之弊端,是功在千秋的事。”白斐竣叹了口气,继续解释,“到时也会利好这些农民。”
“功在千秋?”苏砚清有些嘲讽地重复道,“那就便让后世之人去感恩戴德吧,对于苏某来说,只要当下安好,只要苏某目之所及之人康平顺遂,只要一路走来见到的农民安居乐业就够了。”
“苏兄目光未免太过狭隘。”白斐竣语气更冷,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
“那是新政的车轮还未碾过白兄,若是历史的前行,时代的进步,朝堂的更替都要一步步压着白兄你的利益,踩着你的脊梁骨,焚烧你的产业宅邸,牺牲你的挚爱至亲而过,白兄愿意吗?”苏砚清冷笑着质问道。
“既然是为后世计,白某自然愿意。”白斐竣不以为意。
“那白兄你问过他们吗?”
苏砚清一一指过那些匪徒,神情愤恨。
“你问过这些流离失所的人是否愿意为了白兄你所谓的千秋功业去抵押他们祖传的田地,抛弃他们心爱的妻女,残害他们原本健全的身体去落草为寇,去杀害同仁,去苟且偷生吗?”
“你问过死在这家客栈中的无辜旅人吗?问过死在流民之乱的无辜百姓吗?问过他们是否愿意为了你幻想的传世美名,丧命于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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