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刀突然停止跳动,刀尖朝下,在台面上划出一道蓝痕,像在写什么,却只留下乱码。
数学课上,陈默盯着课本上的函数图像发呆,赵野的追问和镜中的黑影在脑子里打转。
笔尖无意识地在书页上划动,突然发现课本上的公式变成了乱码,蓝黑色的字符挤在一起,像爬满了虫子。
他烦躁地用力划掉,墨迹却没有干,反而开始扩散,顺着书页爬向桌面,在瓷砖上形成个黑影,没有五官,只有轮廓。
“陈默,回答问题。”老师的声音惊醒了他,陈默猛地抬头,黑影瞬间消失,课本上的乱码也变回了公式,只有桌面上还留着淡淡的墨痕,像个没写完的“幽”字。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串,康安医院的铭牌硌着掌心,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校服。
高明把组织切片放在显微镜下,调好焦距的瞬间,他的呼吸停了——切片里的细胞排列成了细密的数据链,银蓝色的“01”字符在细胞间流动,像活的。
“这不可能……”他伸手去拿笔记录,笔尖却不出水,无论怎么划都只有空白。
烦躁地把笔扔在桌上,他盯着显微镜,突然发现数据链开始重组,慢慢形成“黑盒”两个字。
刚要凑近细看,切片突然“咔”地碎裂,玻璃渣溅在显微镜上,映出个模糊的轮廓,不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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