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死死指向黑影消失的方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外面,只有夜风掠过荒草,呜咽如泣。
确认威胁暂时退去,祝一凡才将手电光束投向黑影方才的立足点。打斗的痕迹狼藉一片,可是居然…没有血迹。
这里似乎早已有人捷足先登。碎裂的扶手旁,腐朽的地板上…一点冰冷的、微弱的光泽在尘埃碎木间倔强闪烁。不是玻璃,不是金属残渣。一枚小小的、黄铜色的物件,静静躺在那里,像一枚被遗忘的、通往地狱真相的冰冷符咒。
祝一凡走过去,俯身拾起。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一把极其普通的单齿黄铜钥匙。
袭击者遗留?无意掉落?还是原本就留在现场的证物?他眉头紧锁,将这枚钥匙死死攥入掌心。那冰凉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缠绕上神经末梢。直觉发出尖锐的警报。他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疯狂地搜索二楼单明夫妇的主卧。
撬开尘封的抽屉,砸开锈死的床头柜锁。里面只有泛黄的信件、褪色的相册、卷边的名片……岁月的尘埃厚厚掩埋。没有期待的日记,没有隐藏的账本,没有任何足以刺穿八年迷雾直抵案件真相核心的证据。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心堤。然而,掌中那枚突兀的黄铜钥匙,却像一颗烧红的炭粒,灼烫着他的理智。
他低头审视,钥匙柄上刻着一个“篆”体的“交”字。如此古怪,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它……竟然属于证物室?交?交警?交警队的证物室?一个大胆得近乎荒谬、却又带着冰冷逻辑的念头,如同高压电弧般劈入他的脑海!
单龙的案件并非孤立!当年,查扣花炮厂走私车辆的,正是湖跺交警!那个被风暴核心遗忘的角落,那个权力橡皮擦可能尚未完全覆盖的铁证角落……最容易被忽略的“安全”地带,也许正藏着最大的秘密!这把钥匙,就是开启那扇藏着秘密之源的禁忌之门的唯一钥匙!心脏在胸腔里骤然擂响战鼓,这念头一旦形成,便如燎原之火,无法遏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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