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体型庞大如远古巨兽的油罐车,满载着粘稠的死亡气息,像一颗被疯狂点燃的陨星,无视任何规则与生命,带着碾碎一切的绝对意志,撕裂着耳膜,朝着祝一凡渺小的轿车拦腰狠狠撞来。
时间被无形的巨手扭曲、拉长、定格。
祝一凡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两个冰冷的黑点,全身血液在万分之一秒内冻结,又在求生本能驱使下狂暴地冲向四肢百骸。大脑甚至来不及浮现“是谁”或“为什么”,只剩下最原始最尖锐的警报在神经末梢疯狂炸响:死亡!无可逃避!
那碾来的不是钢铁!
是命运冷酷投下的、名为终结的巨大墓碑!
避无可避!
两侧是冰冷坚硬的护栏与水泥壁垒构筑的绝壁。
千钧一发!
祝一凡全身力量瞬间爆发,如同拉满的巨弓,双臂肌肉贲张,方向盘被他用尽平生之力向左极限打死!
“吱嘎!”轮胎发出濒死般的尖嚎,在冰冷柏油路上拖曳出两道绝望扭曲的黑色伤痕。轿车如同被无形巨锤狠狠砸中侧腰的野马,失控地、疯狂地朝着道路左侧那片在夜色中泛着微茫金色、相对柔软的麦田边缘冲去,那是黑暗中唯一可能的生门。
金属车身剧烈倾斜,擦过冰冷护栏,火星如同垂死的萤火虫般凄厉迸溅。就在前轮刚刚碾上路肩松软泥土,整个车身在巨大惯性下几乎凌空弹起、即将侧翻的惊魂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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