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冻结。
藏钟瞳孔猛缩。
关山摩挲茶杯的手指,也骤然停滞。
费青云迎着审视,字字清晰有力:“献给您。由您定夺它的去处:作为国之重器上交,彰显您打击犯罪的雷霆之功;或让它沉入更隐秘的鬼市,化作滋养湖跺未来的资源,巩固您无上的根基。”他微微一顿,直视关山眼中那丝被悄然勾动的幽光:“有此诚意铺路,湖跺在您坐镇下,新成立的控股集团,便是您掌控鬼市最稳最深的那只手。鬼市巨擘,看重眼光、信用、靠山。献上此物,他们会明白,湖跺的未来在您掌中。您最信任的臂膀,是老藏和我。从此,鬼市大门洞开,回报将是十倍、百倍的资源与机会。我们的眼光,应是成为地下疆域规则的书写者。”
费青云的话语如重锤,砸碎了藏钟分食的算盘,却在关山心中开辟出一片更宏大、更诱人的血色版图。将致命的火药桶,变成了攀登权力巅峰的阶梯。
这份胆识、眼光、对晦暗规则的精妙把握,远超藏钟的贪婪算计。
藏钟张了张嘴,最初的惊愕与不甘,在费青云冰冷锐利的目光下,迅速化为复杂的震动---有被超越的失落,更有看到更恐怖前景的战栗。他懂了,费青云的“留下”,是在更高维度上,为整个集团、为关山,攫取一份更庞大、更血腥的基业。
冗长的沉默。
关山放下茶杯,杯底轻磕桌面,发出脆响。他看着费青云,那眼中的火焰,非贪婪磷火,而是野心岩浆,是洞穿深渊的洞察寒冰。
良久,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在他嘴角漾开---非微笑,是猛兽发现更锋利爪牙时的冰冷认可。“老藏,”关山声音沙哑,目光如探针刺向藏钟,更像确认费青云的投名状,“后生可畏。你这位伙伴,眼光毒,胆子大,手够稳。”话锋一转,带着试探,“私下问一句,丁红旗…栽进去,和你这条线,有没有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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