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终停泊在一座荒废如巨大骸骨的工厂前。藏百鸣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械仆从,动作迟滞而沉重地打开后备箱。接着…他拖出了一个硕大无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沉重布袋。那布袋的轮廓和坠落的姿态,其内所藏之物,毋庸置疑,是一枚足以引爆整个湖跺、甚至撼动城市根基的禁忌子弹。
十有八九,正是那场离奇车祸背后,被刻意湮灭的铁证!
“难道,六年前的那场诡异车祸,也与此人有关?”关青禾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擂动,如同失控的重金属鼓点,撞击着脆弱的肋骨,带来阵阵钝痛。她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中瞬间冷凝的声音:布袋里包裹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嫂子李天爱,果然,她不是死于那场车祸,而是被这藏百鸣给残忍杀害,眼前的场景,比她此生最黑暗的噩梦,还要扭曲狰狞一万倍。
“砰!”档案室厚重的门扉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炮轰,轰然洞开。
一股裹挟着深夜刺骨寒气和浓重不祥预兆的穿堂风,如同冰冷的潮水般猛灌而入。
“我就知道你会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十万火急的惊惶,如同惊雷在狭小的空间炸响。
关青禾如同触电般猛地转身。门口逆着走廊微弱光线的剪影,赫然是祝一凡!他手中紧握着一根…棒球棍?那姿态凶狠,不似查阅档案,倒像是闯入地狱球场的打者,目标直指无形的妖魔。
“青禾!快走!这鬼地方邪性冲天,开了门就是邪门祖宗!”他的吼声在空旷的档案室里激起层层回音,充满了“此地不可停留一秒”的决绝。
已然找到真相,关青禾的大脑几乎因过载而宕机,但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一切。她一把抓起拷贝的硬盘,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门口。
“等等!老祝!”她边跑边厉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是装了追踪芯片还是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祝一凡哭丧着脸,表情扭曲得比吞了黄连还苦:“我说是‘男人的第七感’,你信不信?就像半夜突然膀胱告急那种不容置疑的直觉!”
关青禾毫不客气,飞起一脚精准命中祝一凡的臀:“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男人的第七感是用来在商场地下车库迷路时找车的,不是用来鬼屋探险的!”
“鬼屋么?还真是,自从老李退休了之后,这档案室就少了人气。平素还是少来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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