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商悸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谢承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氤氲的茶气里,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狡黠:“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那倒不至于。”商悸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微笑,那微笑礼貌,却不达眼底,“只是觉得,能让谢先生称为‘贵客’,并且亲自作陪的,想必不是一般人物。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怕是会唐突。”

        “你?”谢承言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欣赏,“你在那个人精遍地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你要是都算‘初来乍到’,那国内商场上大部分的人,都得是没出过新手村的菜鸟。”

        他顿了顿,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商悸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换了个话题,语气随意得像是闲聊:“说真的,商悸。国内这块蛋糕虽然大,但分的人也多。你把整个集团的重心都迁回来,风险可不小。就为了……落叶归根?”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交浅言深了。

        商悸端起面前的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壁,没有立刻回答。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全是。”商悸说,“丢了很多年的宝物现在好像找到了。”

        他没有说丢了什么,但那双向来锐利沉静的丹凤眼里,却流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及的柔软。

        谢承言脸上的调侃已经收敛了。

        “找到了就好。”谢承言没再追问,只是重新拿起茶壶,给他续了杯茶,语气竟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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