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悸面无表情地挂断了又一个合作方的电话,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眉心拧成一个结。

        这两天,他刻意让自己沉浸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里,行程排得密不透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像是挤出来的。

        他在躲。

        躲那个叫谢承言的男人。

        他只要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晚在餐厅门口的画面。

        那人身上极具侵略性的香水味,那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颈侧的触感,还有那句低哑的、带着狎昵笑意的“你身上……真好闻”。

        烦躁。

        商悸扯了扯领带,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告诉自己,谢承言这种人行事不羁没个正形,当合作伙伴可以,朋友的话必须保持距离。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

        “商总,谢承言先生来了,说跟您约好了谈城西项目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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