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源头复杂,有说传自印度,有说与云南苗疆蛊术交融,但如今盛行于东南亚泰、缅、柬等地,并与当地原始巫术结合,变得愈发诡谲难防。”

        他稍作停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解释道:“所谓‘取骨炼降’,顾名思义,是施术者通过某种特殊媒介或手法,在不造成明显外伤的情况下,从活人或刚死不久的人身上‘取’走极其微量的特定骨骼物质,通常是蕴藏人之灵智与魂魄本源的颅骨(尤其是枕骨、顶骨)或关联行动力的指骨碎屑。”

        他指向投影屏幕上那骇人的枕骨创口3D图像:“周老伯枕骨上的这个微创点,我认为就是取骨所用的‘术引’——可能是某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极细骨针、邪器刺入的通道。围绕它的放射状充血纹,是邪术能量或伴随的蛊药瞬间释放冲击微血管所致。而下方骨质那异样的‘空软感’,极可能就是被强行‘取’走了微量骨屑后留下的痕迹!这种手法精准、隐蔽且恶毒,绝非普通人力所能及。”

        “取走这点骨屑做什么?”另一名刑警追问,脸上写满了震惊与厌恶。

        “用于炼制最恶毒、最针对性的‘尸降’、‘鬼降’或‘诅咒媒介’!”

        陈玄的语气变得极其凝重,“在降头邪术的认知里,骨骼,尤其是颅骨,承载着一个人最本质的生命信息、灵性力量甚至部分魂魄碎片。取得这点骨屑,就意味着强行掠夺了死者的一部分生命根基与灵性残留。”

        他目光扫过那枚铜钱:“而这枚刻有特定南洋符文的铜钱,我怀疑,很可能就是用于承载这份‘骨屑’、进行后续炼降操作的‘法器’或‘容器’之一。

        周老伯至死紧握它,也许是无意识的行为,也许是施术者刻意为之,目的是强化骨屑、死者残魂与法器之间的联系。”

        “炼制而成的邪降,会带有原主的部分特性,比如周老伯临终前的极致恐惧与怨念。

        降头师可以凭借这邪降,要么用来增强其他邪术的威力,要么用来特定地诅咒与死者有关联的人,甚至可能将这份‘恐惧’作为一种恶毒的能量,注入到更多法器中,去害更多的人!这种做法歹毒至极,不仅害人性命,更亵渎亡灵,连死者最后的安宁都要剥夺利用!”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只有投影仪风扇的噪音格外刺耳。陈玄的描述,构建了一个完全超出他们日常认知的、黑暗而恐怖的犯罪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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