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晋手中未燃尽的烟被他暗灭在烟灰缸里，表情和声音一样冷，“打算去哪儿？”
汪白贞后背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她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国外有几个重要的项目，我打算过去谈一谈的。”
她话落，章子晋只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再没开口。
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立，相对静默了好久，久到汪白贞以为章子晋不会再开口讨伐她的时候，章子晋终于缓缓吐出一句，“你跟我多久了？”
汪白贞一愣，从前两人创业的一幕幕悉数涌上脑海，她苦笑一声，“快十年了。”
气氛越来越压抑，章子晋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感很强，饶是汪白贞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面对他依旧觉得忐忑。
“十年，这十年是不是我对你太过纵容，所以你才会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动了不该动的人。”他倏然抬眼，两人的视线在某一刻对上，汪白贞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期待也一寸寸散落。
“阿晋，我跟了你整整十年，可是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仅仅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侄女，你就要和我撕破脸吗，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无声的拷打，眼泪从眼尾滑落，声音也变得尖锐。
“你不要以为这十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对外模糊你和我的关系，我也由着你去了，可你竟然把手伸向了夏夏，你当初放火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听他这么说，汪白贞忽然后仰着身子笑起来，“章子晋，你说你纵容我，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不过是你为了挡那些烂桃花的挡箭牌罢了，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关于你和我的那些暧昧是我传出去的，你之所以不打破，就是为了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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