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张迎春摘下来送给她的那朵。

        他说,“你戴着好看。”

        冬儿便随手插在了耳朵后面。

        她还没抬头,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什么审美,丑。”

        那天晚上的委屈和心酸似乎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出口,冬儿无畏地仰眸看他,“我的审美就是这样,用不着周同志看不上。”

        她就知道,周子安对她一向都是逗猫逗狗的态度,是她自己太傻,妄想真诚能打动他,感化他。

        事实证明,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对她没感情,即便有,也是那一点儿微弱的怜悯之心。

        周子安心口也突然燃起一团怒火。

        喊他周同志?

        刚才和那个一无是处的愣头青在一起,笑得跟花一样喊人家迎春,到他这儿,连句二哥都没有了,反倒是成了周同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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