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情绪更为稳定,什么都没多说,只要求她去把孩子打了。
杨兰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在伤害任何人,她自己是获益的受害者。但她看见他时,巨大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到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逃到了公寓里,将门锁起,冰箱中的食物足够她吃好几天。此处安保高级,他们没办法闯进来的。她疯狂地打着方永康的电话,却拨打不通。
他给自己安排了在美国的联络人,一切事情都由那个人打点,她匆忙打过去。接通时,她一连串的话还没讲,那个人就很直接地告诉了她,方太太找过自己,这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多么可笑,都是姓方,她从没有联想过有这层关系。
回过神来,她打了家里的电话。可是母亲跟她说,昨晚她爸就没回家,直到现在,人都没联系上。
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纽带,孤立无援地呆在豪华监狱中。恐惧着破门而入,害怕彻底失去一切,不安到极点。
可直到第三天,方恺才联系了她,跟她说,只有他一个人来。
他的确没有欺骗自己,他还带了一个披萨给自己,再没胃口,她却是饿了。狼狈地啃完大半块后,她抬起头看着他,他正在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中没有恨,也没有鄙夷。太过复杂的眼神,她从中看到了怜悯。
杨兰受不了这样的怜悯,可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她嚎啕大哭。他以为她是怕了,跟她说,他的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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