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婴儿啼哭响起。

        满堂震惊。

        更令人意外的是,阿沅并未离开,而是守了一整夜,确保产妇无恙。第二天清晨,她留下一张方子??补气血、安神志的调理汤,并附注一句:“她不是虚弱,是吓坏了。需要有人告诉她,她没做错什么。”

        这张纸条被人悄悄传阅,最终落到镇中学堂教书先生手里。他在课上朗读:“‘她没做错什么’??此语虽简,却是千年礼教未曾说出的一句真话。”

        消息传开,陆续有女人偷偷来找阿沅问诊。有的是小产后的调理,有的是长期月经不调,更多则是眼神空洞地坐着,一句话不说,只是流泪。

        阿沅学会了倾听。她不再急于开方,而是先问:“你最近一次为自己哭,是什么时候?”

        有些人答不上来。

        她便说:“那就现在吧。在这里,你可以哭,因为这里有人愿意听。”

        半年后,她在镇西租下一间旧屋,挂起一块木牌:“沅心堂”。不收诊金,只收一束花、一把米、或一句真心话。

        起初无人上门,直到一位富户小姐半夜找来,说自己婚后三年不孕,大夫说是“子宫冷”,婆婆日日冷脸,丈夫纳妾在即。她绝望之下寻到阿沅,只想听一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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