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容承渊觉得好笑,目光直接迎上她的探究,倒显坦诚,“你是把我想成了什么野心勃勃的奸宦?”
眼见卫湘神情紧绷,他笑出了声:“我做的这件事,历任掌印没有不做的。一则是为探知陛下喜恶以便侍奉周全,二则是为自保,不为别的。”
倘使只为这两条,倒的确不需太多眼线。
卫湘点一点头:“奴婢明白了。”
容承渊极轻地“嗯”了一声,自觉该说的已都说了,无意再言一句,便自她面前走过,向门口去了。
卫湘正要施礼,他又停住脚,毫无铺垫地突然问她:“王世才那老东西,是我去料理了,还是留给你?”
卫湘心里暗惊,但很快按捺住了,平静地一福:“不敢劳掌印出手。”
容承渊点一点头,又道:“近来孝纯皇后陵寝重修,我已吩咐将姜氏重新入殓,算作随葬宫人葬入孝纯皇后陵。那地方是先帝费了心力挑的,风水极好,当能让姜氏早登极乐。”
“……谢掌印大恩。”卫湘心中喜悦难抑,施了大礼,下拜谢他。可这喜是真的,惊意却更甚,容承渊提起的这两件事足以让她明白他对宫中万事的了如指掌。
她也不得不叹服,他是真的厉害,明明是在对她立威却能融在这样一份让她无法拒绝的大礼里,让她既对他心生敬畏,又不得不念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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