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忙也起身:“陛下做什么去?”
楚元煜只顾匆匆披上外衣,却不敢看她一眼,边往外走边信口胡扯:“想起还有一本明日要用的奏章没批,借你的书房一用。”
这个理由,卫湘不好说什么,只想自己或该跟过去侍奉,他又已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迟疑一瞬,想着还是得跟去才是,可张为礼旋即进屋,躬着身道:“娘子切莫起身!陛下专门吩咐,让您好生歇息。”
又是这样的体贴。
卫湘眼帘低了一低,轻道声“谢陛下”,总归躺了回去,不过多时,也就又睡去了。
楚元煜却是索性没有再睡,起先是为了平复心中躁动真叫人取了几本奏章来读,可这躁动竞远比他想的更难压制,不觉间七八本奏章读下来,心绪总算平复,早朝的时辰却也不远了。
他就此直接梳洗更衣,就去上朝,为免搅扰卫湘安寝,着意放轻了声,卫湘便一直睡到寅时四刻才起,去向皇后问安。
她原道这日总要面临一场明争暗斗,实则却是一场晨省从头至尾都很和气。众人的目光的确都投注在她身上,说出的话却不过两样,一则是赞她忠君,二便是关心她的身子,拈酸吃醋的话是半句也没听到的。
皇后如先前一样话并不多,多数时候只品着茶笑吟吟地听她们闲话家常。直至看时辰差不多了,她才正了正色,叮嘱道:“近来天寒,褚美人病了,卫御媛也不过初愈,诸位姐妹都要多顾惜些身子才好。”
众人忙离席谢恩,又道“谨遵教诲”。皇后无意多说别的,便命众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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