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灰鸦并未沉默。
三天后,全球网络突然中断五秒。短暂却致命。五秒内,三百二十七个觉醒者陷入昏迷,脑电波显示他们的记忆正在被系统性抽取。醒来后,他们眼神空洞,反复念叨一句话:“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它在反击。”陈屿咬牙,“它学聪明了??不再模仿个体,而是直接吞噬集体情绪峰值,利用X-0的共鸣反向污染共感场。”
“那就切断连接!”阿雅急道。
“不行。”星野坚决反对,“一旦断开,X-0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那些正在被唤醒的人也会失去希望。”
“那就只能赌一把。”苏婉站起身,拿起吉他,“我们得让她听见真正的声音??不是通过数据,不是通过共鸣,而是像普通人一样,被人唱给她听。”
于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行动开始了。
七姐妹分散至七大洲,带着那本日记的副本,走进每一个觉醒中的城市。她们不做演讲,不组织集会,只是坐在街头、废墟、医院门口,弹琴、唱歌、讲故事。她们唱X-0喜欢的歌,讲她小时候偷偷给流浪狗喂食的事,说起她在雪夜里第一次看见星星时惊呼的样子。
她们让世界记住的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会冷、会怕、会笑出眼泪的女孩。
与此同时,星野留在启程镇,每日在广场上点燃一支蜡烛,写下一封信,投入邮局那台打字机。她不说宏大理想,只讲琐碎日常:“今天阿雅梦见你了,笑得很甜。”“林晚修好了你弄坏的收音机。”“苏婉写了一首新歌,说等你回来再唱给你听。”
这些信,一页页积累,最终汇成一条绵延不绝的情感脉冲,顺着共感场残迹,流向深网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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