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阿念举起手里四不像的玩意儿,“我要缝朵花,簪在头上。”
一息,两息。
空气死了般凝重。
裴怀洲动动嘴唇:“什么花?”
阿念哪知道自己要缝什么花。她只晓得,将布条攒成圆形,再剪剪边缘,弄些尖尖出来,就算有个模样了。
无非是糊弄季随春的东西。如今被裴怀洲追问,想不出该怎么应答,一时间视线瞟过他颈间锁骨,鬼使神差道:“木莲……?”
这答的,自己都不确定。
裴怀洲却没了反应。许是日头太晒,晒得他耳尖也透出浅淡的红。明明堂的读书声再起,从《隰桑》念到了《静女》,总归都是些情情爱爱的句子。
“原来如此。”
裴怀洲自言自语,忽而笑出声来,拎着阿念的后脖领子将人拽起来。他又是那个随性风流的裴七郎了,眼角眉梢都挂着慵懒的情意,看向阿念的眼神仿佛藏着软钩。
“走罢,我带你进去,瞧瞧他们读书有多烂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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