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不想回顾那等荒唐糟心的梦。约莫是白日里误闯异地,才有此一梦。
她扶着脖子坐起来,随口发问:“我叫人?叫谁?”
季随春幽幽道:“裴怀洲。”
阿念听不得这名字,一听就浑身恶寒。她扭头看他,对方继续解释:“总计二十三次,叫的都是他。想来裴郎风姿过人,阿念念念不忘。”
阿念哇了一声:“三个念字,真好玩。”
季随春:“……”
无话可说的他转身收拾书册准备出门。
阿念撑着酸痛的身子出去洗脸,用拔凉的井水,激得自己彻底清醒。
醒了就好。
她心有余悸。梦再荒唐也是梦,这么一比较,醒着的时候还挺好,日子没那么艰难。毕竟平日里不用天天见到裴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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