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将来呢?
阿念恍惚又想起昨日云园的待遇来。她享受了从未有过的服侍,穿上了从未穿过的漂亮裙子,裴怀洲还邀她进裴家的门。虽然那只是故意试探,但裴怀洲之所以拿那种话来哄她,正是笃定了她想要那样的将来。
那样的将来,对阿念而言,已是高不可攀的美梦了么?
阿念低头看手里的布花。歪七扭八的,丑陋至极。心里头生出酸软的难过来,冰凉且庞大,漫溢肺腑涌出喉头。
“这不是我想要的将来。”她低声自语,“我不要嫁人,也不要给人做妾,也不想受欺负。”
季随春道:“等我长大了,你不会再受欺负。”
阿念:“我现在也不要受欺负。”
这却让季随春的面色灰暗了下去。他转而问道:“谁要你做妾?是裴怀洲么?昨日他和你说什么了,你们……”
阿念回屋,拿被子蒙了脑袋。
夜里,看病先生过来给季随春诊脉看伤,不给阿念看。阿念也懒得争执,猫在被窝里,将嫣娘的小布包打开,把里面的小零碎摸了个遍。捏着那半块弦月羊脂玉,无端垂了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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