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她扒拉开袍子,前方岸上站着个神色莫测的裴怀洲,手里也拿着件刚解下来的外袍。而她身后多了个秦屈,面上不见关切之色,还一个劲儿推她上岸。

        “回去,泡热水,换干净衣裳,免风邪入体。”

        阿念问他:“你怎么过来?”

        “换完药无事可做,拿卜甲算了下,算出你有小劫,故而过来看看。”

        阿念讶然:“你还懂卜筮之术?”

        秦屈张嘴:“我自容鹤先生那里学来……”

        “阿念。”裴怀洲在岸上唤她,“你先上来,该着凉了。”

        山石上的季应衡发出嘘声。

        “有趣,实在有趣,原来我家的婢子不止和裴七有私,还和秦屈不清不楚……你俩不是挚友么?怎么,连床榻之事也共用一人?”

        一旁的秦陈笑得前仰后合。岸边裹着红裙的秦南睁着惊愕的杏眼,来回打量三人。裴怀洲面上没了情绪,将无用的外袍丢弃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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