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姚黄也来到了正堂门口,扭头一瞧,惠王换了一套绛红色的锦袍,端坐在北。
        正常人家的堂屋,北面会摆上两张主椅,中间隔着一张方几。
        现在惠王自带一张轮椅,特意把他挪到主座上简直是多此一举,下人不嫌麻烦王爷怕会不快,但把轮椅挨着主座停好也不合适,会坏了整个堂屋的整齐布局,而如果王爷不在的时候放正常座椅,王爷一来再把座椅挪开,更是频繁地在提醒王爷“您不行”。
        姚黄看到的就是,堂屋北面摆了一张高度适合惠王取用茶水的长几,惠王带着轮椅单独坐在北面,长几东西两头分别摆了一张面朝茶几的客椅,如此不管惠王在不在,桌椅摆设都不会影响堂屋的整齐,而就算另一位王爷来了,他坐在长几两头仍是与惠王同席,不算怠慢。
        惠王都残了,哪个王爷还会计较这一点点小节?
        姚黄无法掩饰自己注意到了这边与众不同的座椅摆设,她也不想假装自己没被新奇到。
        迎着惠王死水般的注视,姚黄叫阿吉留在外面,笑着入内,朝惠王行了个浅礼。
        赵璲:“你我夫妻,以后见面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姚黄:“好啊,我也觉得那样怪见外的。”
        她语气自然,赵璲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晚的肌肤相亲,敛眸道:“坐吧,这是王府各处下人的名册,你先看看。”
        青霭适时取出一本册子,弯腰双手放于王爷左下首的客座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