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可是听在胡铁花耳朵里,却比无条件的包容更令他难堪。
        他攥紧了拳,脸已涨得通红。
        像他这样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脾气。他们情愿被劈头盖脸指着鼻子痛骂一顿,也不想让人家就这样轻飘飘地体谅他、原谅他。
        年轻人看了看胡铁花,忽然又笑了。她说,“但是,因为我和楚大侠、姬先生都把胡大侠当做朋友,所以并不会将之放在心上。而胡大侠也正是把我们当做了朋友,才会因此感到愧疚,这难道不更说明我们彼此都是很值得的朋友吗。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责怪的。”
        胡铁花的眼睛睁大了,那双时刻明亮有神的黑眼珠此刻竟显得有些呆愣、有些茫然。
        姬冰雁面色微凝,两只手不知不觉已攥成了拳。半晌,他摇头轻哂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胡铁花。
        楚留香失笑,“芒青姑娘,这样的歪理,我这辈子恐怕只听过这一次。”
        芒青一本正经道,“这样的至理名言,我恐怕也不能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上第二次了。”
        楚留香忍俊不禁。
        胡铁花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自禁地喃喃道,“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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