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啐他,心里却老想着陆夫人的态度,情不自禁地感到担忧。

        客院里,陆夫人埋怨儿子:“说也不说一声就跟人跑去了。这地方咱们一不熟悉地形,二又没带许多护卫,这出了事可怎么办?”

        “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的错。”陆睿先认错,又笑道,“但这里是温家伯父的地盘,一草一木他都了然于胸。温家哥哥们个个能骑善射,都是好手,断不会叫我出事的。”

        实际上他深知若预先告知了母亲,母亲定要阻挠。他虽已经是秀才,到底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哪有不向往“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的。今日里温家男人带他到处参观,指着远处山林说“常去那里狩猎”,他便心里痒痒,淡淡表达了两句向往之情,温百户一听:“贤侄是读书人,可曾猎过?”

        他说没有,温百户一拍大腿:“那跟我试一回如何?贤侄可愿?”

        他立刻欣然同意。没有人在身边约束,果然十分尽兴。

        陆夫人怫然不悦:“一家子粗人,哪有不与人家长辈说一声,便带孩子做这等危险之事的。”

        陆睿目光一凝,亦不悦:“母亲。”

        “知道了。”陆夫人摆手,“你是大人了,总不想我管你。我晓得,故今日里担心得不得了,也强撑着不叫温夫人喊你回来。只你也要体谅我这作人娘亲的,那提心吊胆的担忧啊。”

        陆夫人叹道:“我跟温夫人,实在讲不上话,她什么都不懂的,只识得几个字,不算睁眼瞎罢了。温家小姐,才只读过三百千,不过是你四岁的时候就读完了的东西。我想着你若娶了这样的妻子,以后就别想着什么红袖添香,夫唱妇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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